潘锡林:文人气质,清风襟怀
作者:潘锡林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817

在写意花鸟画艺术中,画家在题材上多选择梅兰竹菊、枯木松石、荷花小鸟等具有崇高品格与个性的形象入画,这些形象不仅是自然与笔墨意趣的体现,更隐含着画家深层次的审美理想和人格追求:梅花傲霜凌雪,不畏严寒,自古以来就是坚贞不屈独守贞正的象征;翠竹清雅脱俗,虚心有节,从而成为画家气节与人品的体现。此外,兰的淡远,松的坚韧,荷的纯洁,无不以其品格之美,成为历代画家笔下表达高尚志趣与品格的重要题材。王冕以“画梅须有梅气骨,人与梅花一样清”而名垂画史,文同以墨竹独得高标境界和清远意蕴而流传千古。画家笔下的花鸟鱼虫,也因其赋予的人格之美,从而焕发出了独特的生命与个性魅力。
  如果说笔墨决定了大写意花鸟的格调高低、表现力强弱的话,那么章法布局则直接体现了画家的个性、气质和对绘画本质的参悟。换言之,画家是否具备文人气质,观其章法布局便可见一斑,观其大写意花鸟的章法布局更可一见分晓。
  潘锡林的花鸟画走的是大写意一路,也是花鸟画中最能体现画家本质功力和对章法布局要求最高的一种。对黑白韬略的悉心领悟和自由生化,使得潘锡林的大写意花鸟在主次把握、虚实处理、繁简对比上几近得心应手、成竹在胸的境地,而这也正是他的画作于丰厚华滋里别具灵动透亮、气韵豪纵的机缘。而对用墨之道、用色之法的苦心探求和研磨锤炼,使潘锡林的花鸟画墨色淡雅而不失厚重,色彩华美而绝不艳俗。大写意花鸟强调色墨混用,墨不碍色、色不碍墨,以墨代色、以色辅墨,如此的色墨呼应、墨色共滋恰是潘锡林花鸟画的一个重要气象。
  潘锡林笔下的大写意花鸟画,清新劲健,风姿绰约,野逸放达,既有骨力,又见墨韵风神,章法布局则更见功力,在激情四溢中喷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阳刚之气。他笔下的公鸡、孔雀、白鹭、翠羽、丹顶鹤、锦鸡、猫咪、游鱼以及牡丹、荷花、墨竹、秋藤、野菊、寒梅、玉兰、松石等,无不以精妙的笔墨和巧妙的章法布局,通过对水和墨的干湿浓淡变化的恰当把握,章法的精心安排,生气盎然地描绘出花鸟的形态、神气、质感、量感、空间感,又极富画家主观的意趣、情致、韵味。它们不似自然中的此花此鸟,但又符合当代人心目中的审美思想,不是具象,也不是抽象,而是“物我交融”、“天人合一”的意象造型,承古意多有新变,令人赏心悦目。
比如,在《莲花池畔暑风凉》《荷塘野趣》等作品中,潘锡林在水墨荷花创作中用鲜艳的颜色描绘花瓣,使得荷花与周围的荷叶、草丛形成强烈对比,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从画家大胆的设色布局中,我们读到了传统的痕迹,也读到了西方美术的元素。画作采用强烈的视觉碰撞,重点表现动人的生命咏叹。
  “画如其人,文如其人,自古皆然。”潘锡林是性情中人,胸怀大志,有士人之气;于人于事,光明磊落,有助人之心;于书于画,执著真诚,有儒雅之风。他的画风正和他的品格一样,潇洒中不失深厚,朴拙中又寓性灵。欣赏其花、其鸟、其人,可以感悟到画家是在率意挥洒的舒卷自如之中,给人以痛快淋漓之感,显示出一吐为快的畅达。他的作品中流露出的笔情墨趣,遥接明代徐渭的气势通篇的神采,近承白石随缘成迹的意趣,内含缶翁以篆籀入画的苍劲,也不乏高风翰笔至奔放、浑然奇逸之画风。这一切源于师古人的启迪,重心源的感悟,以至于他在接受传统的同时,总是以现代人的目光与心态冷静地审视,深刻地辨析,把传统中最优秀的精华汇聚在自己的作品中,化做自己的创作元素,追求一种“法为我用”的随心所欲境界。
  在笔墨语言的运用和章法布局的安排中,潘锡林以古拙的书法用笔入画,遒劲厚重,苍老雄健;色墨对比强烈,极具视觉冲击力和感染力,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和现代审美情趣。他的花鸟画,运用墨的干湿浓淡表现远景近景,并通过象征寓意的手法,对所画的花鸟进行夸张,以其奇特的形象和简练的造型,使画中形象突出,主题鲜明。其画笔墨简朴豪放、苍劲率意、淋漓酣畅,构图疏简,笔墨质朴雄健,意境荒凉寂寥。
  中国画艺术追求“立象尽意”和“兴象天然”。要求画家在创作中把主体情思尽可能隐没于自然的本来面目之中,隐“意”而显“象”,客体为主,主体为从,如入无我之境。潘锡林在创作中突出主体情思,把外在对象作为心灵的寄托,浓情的投射,以我为主,物为从,我为体,物为用,营构“有我之境”,在我国诗论中,前者属“兴象”类,后者属“喻象”类,诗画相通。潘锡林的作品是“兴象”,“喻象”交相为用,呈示出空灵朴茂、内敛蕴藉之气韵。
  画家用特有的笔墨语言和章法布局,弘扬真善美,直抒胸意,描绘出一幅幅承载着丰富文化内涵,独具特征的艺术瑰宝。潘锡林不逐时风,致力于传承与创新,从丰厚的传统艺术中汲取滋养,借古开今,融汇古今中西,渐趋形成了其个性化的笔墨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