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让那美丽瞬间永远地停留
作者:周菲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1505
艺术观点: “每一次尝试都是一次全新的开始,也是一次性质不同的失败,因为只有当我们不必再表达;自己时,才会学习驾驭影像的。也因此,每一次在一团模糊的感觉中开始新的冒险,都是一次新的开始,杂乱无章的情感,向无法言述的事情发动的袭击,去寻找那已经失去的东西,一旦找到又重新失去,又去寻找,循环往复。。。。结束,就是我的开始。”希腊著名导演安哲罗普斯基修改艾略特的诗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是需要变化的否则将始终重复自己,停止前进。 不同的“我” 与绘画几乎处于平行状态,影像创作是我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在高校影像媒体的教学工作,也让我在这方面的创作成为一种必然。拿起相机、摄相机去面对世界、客观物体时,另一种观看世界、呈现思想的方式便形成,试图在一个个有意味的影像中,在宁静与缓释中,释放出恒久、深邃的力量。 影片《输出》灵感来自辛迪·舍曼的影像作品,从一个表情特写开始,镜头中的“自己”在进程中不断扩展着数量,从一个到多个,再到密密麻麻地铺满屏幕,不同的“自己”呈现不同的情绪、神情,也是对“自我”的一次分析和输出;《再制造》中,将画家的作画过程置于广场的喧闹环境中,本应安静的环境却存在于嘈杂的声音里,在矛盾的对立中,形成互动关系,让观者思考关于过程与结果,呈现与事实之前的辩证关系;《晦》将镜头瞄准两个女性,在镜头的不断游移中,超近距离聚焦身体不同的部分,并捕捉身体由此产生的情绪反映,隐射现代人的普遍体验——在隐私与个人空间被不断侵犯中,焦虑与不适随之而来…… 在影像作品中,我们通常可以看到“自己”在画面中的重复与排列,在多个“我”的并置、对峙间产生有意味的关系,而认知与感受则是恒定的主题。“在生活中有各种不同的‘我’,工作中、生活中、创作中……人的身份和关系在不停地变化和转换中,这让我感觉很有意思。”用镜头或画笔,捕捉着全命个体的不同状态和属性,对生命体复杂性和多元性的兴趣,以及对生命、人性本质的追问和探讨。 绘画中的我 和许多女性一样,对于红色,我有着天生的迷恋,“红色总是让我很冲动!”对我而言,红色不仅是一种漂亮的色彩,而且是一个富含情绪、积极向上的色彩。在早期作品《激情》、《爱情》中,以抽象的方式,让鲜艳的红色充盈于画面,达到一种本能性的冲动欲望的满足。而之后,而同样是出于本能,我发现,树也是最能打动我另一种的东西。树从一点而向上散发,然后再参差交集、重叠虬结,这本身也是一种构成美,而且那些细枝末节正如女性的心思,缜密而娇弱。于是,当有一天,将红色的树画在纸上时,便再也不可自拔,“红色”也有了一个形体依附,一个情感物化体。 血即生命 “血即生命”,基督教相信血就是生命的可见形式。笔下红色的树就是生命的化身,一种旺盛向上的力量之源,一种万物归一的本源之物;另一方面,红树也让我们看到一些“伤痕艺术”的痕迹,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比如树枝的构造如同充盈的血脉、血丝、神经组织,显现着一种紧张、压抑的心理氛围,而红色的沁染如同鲜血残留的痕迹……一些神经质情绪的弥散,一些悲情诗意的蔓延,与都市人当下的生活、与敏感女性的脆弱心灵正好吻合着。从此意义上说,红树既是女性的化身,也是自我的化身。同时,红色主体与绿色环境之间的搭配,也产生阴与阳、男与女的属性联想,由此还可扩充到男性与女性的关系,男权世界与女性境遇的现实……不可否认,这些正是生命之所以存在、发展、繁衍的感性显现,观看感知画面的过程,让一切都在朦胧和暧昧之间不断滋长。 最近的创作试图在画面上寻找一些变化。作品《封闭》系列灵感来自美国代当艺术家马克·迪恩的装置作品,将树移到各种人造空间之中,制造出多重矛盾:一方面,“树”与具有构成美感与硬边线的环境产生视觉对比;另一方向,“树”在各种私密、封闭空间中,如卫生间、艺术馆、卧室、镜子前……蓝绿色的清冷环境色与主体物产生反差,我们能看到生命的隐忍与顽强,也能联想到被现实扭曲、束缚的生命状态。“树”被抽离于自然环境之后,延伸出不同的含义与联想,如禁锢与束缚。作品《生长》系列中,“树”生长于床上、书卷中,作品试图借场景的转换与超现实意境,探讨生命与存在、生长与制约之间的关系。 在我的作品中“我想让画面呈现一种美好与幸福,让那些瞬间永远地停留于画面。” (周菲 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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