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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悟天地大美妙成心象山水 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播放的艺术专题片解说词 深悟天地大美 妙成心象山水 ——著名山水画家巩德春 文/上官爵文 高唐，位于聊城东北部，中国书画之乡。 这里，历史悠久，传统深厚，文化积淀人才多。 新世纪以来，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高唐县实现了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文艺事业蒸蒸日上，誉满神州，涌现出一些优秀的艺术家。我国当代著名山水画家巩德春先生就是其中一位卓越代表。 纵观巩德春先生为人从艺，可知他经过了长期积以时日、累以功夫、养以学问的苦修历程。他自幼酷爱绘画，刻苦用功，锐意进取，早年考入美术专业学校，以全校第一名成绩毕业后从事美术教育和文化馆美术创作。后三次进入美术院校，接受了系统而严格的高等美术教育训练，受益匪浅。从巩德春美术馆展出的具有时间跨度的精品来看，他传统功底很扎实，广临大家经典之作而以假乱真，题材涉猎广泛，以山水为主，兼有速写、水彩、工笔人物、花鸟、走兽等，各尽其妙，可见其艺术修养之全面。而尤其值得称道的是，2005年巩德春先生考入中国艺术学院“贾又福山水画工作室研究生课题班”深造，在贾先生的精心教导下，他一手抓写生，不断从生活中汲取绘画营养，一手伸向传统，从经典文化中汲取创作的精神资源，走“造化”与“心源”相结合、技道相融、临摹写生与创作为一体的艺术之路，境界大有提升，深得恩师赏识，遂成为贾先生门下得意弟子。 进一步来看，在贾先生门下深造，已成为巩德春先生从事山水画艺术的一大重要的转折点。受恩师人格魅力和“苦行探道”艺术精神的感召，他注重吸收贾先生的绘画思想、绘画理念、绘画精神和艺术手法，结合自己的写生体悟和创作经验对贾先生“入古者深，出古者远”、“宏观探道，微观探真”、“以石观化”、“山水画与哲学合观”等思想认真体会，做到为我所用；并对龚贤、黄宾虹、李可染、贾又福诸大家一脉而来的因心造境、为祖国山河立传的审美气度和积墨法悉心揣摩而予以化用。如此以来，巩德春先生便找到了其艺术上的突破口，使画作与恩师、同代人拉开了距离，与自己之前以色为主、水墨为辅的实景山水、情景山水相比也大有改观，而向水墨为主的心象山水转变。我们如果把巩德春先生2005年临摹的范宽《溪山行旅图》与他2006年临摹的龚贤《山水卷》做一个比较研究，就会发现，前者是对自然本体进行“格物”，而后者则是受贾先生影响之后进入“天人合一”之高境界的显现。由此，可以说巩德春先生的山石皴法及笔法、墨法、章法已完全具有自家面目，已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笔墨语言体系，风貌独具：苍浑大气，雄秀兼得，深邃玄妙，变化莫测，通乎禅道，空灵壮阔，既传承了民族传统之文脉，又有鲜明的时代品格和超前意识，在当今中国画坛可谓独具高格，富有学术研究价值。 作为一个极具开拓意识的山水画家，巩德春先生要求自己以现代情怀感受并体验造化与人生，从中获得许多灵感和精神启迪。他对中国画学有理悟有积累，在知行合一中进行高层次的艺术创作，既能够从艺术理论研究层面指导绘画实践，又可以通过绘画实践总结出理念。“自然生化”就是他在绘画理念上提出的一个颇有内涵和延展的重要命题，成为贾又福先生“以石观化”绘画审美观念的继承、突破和发扬。巩德春先生自己解释道：“自然生化指大地宇宙间之物象，遵循法理定理运行之规律，是自然之必然，生之又生，有尽而无尽的脱化延续，是无休的自然之生、自然之美。‘生化’含有‘升华’之意。”遵循这一理念，巩德春先生继续对“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的水墨价值进行了探究，努力锤炼自己的笔墨，依凭对传统种种皴法的解构，提炼，整合，最终形成了适合自己创作需要的“道法皴”。 道法皴在史籍中不见记载，是巩德春先生自己的技法创造。“道法皴”这一现象，已得到美术界、评论界的公认和赞赏，多位专家、学者曾为之撰写论文，进行解析。所谓道法皴，是在改变自然皴的基础上，新老皴法的有机结合，符合自己的心性与自然规律。道法皴，效法各种山石的自然纹理，集多种既定的皴法，反复并用，笔笔生发，重叠，交错，……不拘泥于一家一法之束缚。画面中，巧用积墨，层层加深，墨气森重，气势沉雄，随着笔端在纸面的皴擦声，“黑乎乎”的画面“于混沌中放出光明”。道法皴的运用，完全是由自己的内心驱动的，下笔时分不清是哪家的皴法、墨法，全为艺术效果所调动，用笔古、健、老、苍，用墨积泼破结合，浓淡干湿兼施，无一笔相同，无一画重复，层层交错，层层变化，层层联系，层出不穷。可见作画之人，常常达到忘我甚至痴醉痴迷的状态，趋于了笔墨从心的创作境界。这，就正对应了古人论画之言——“夫画者，从于心者也----以无法生有法，以有法贯众法。”（《石涛画语录》）。 在其得意之作《啸音》中，我们可见巩德春先生以其得心应手的道法皴，营造了一个既浑厚苍茫、广漠杳渺又空灵冥虚、莫名其妙的道法合一的审美境界。在层层积墨、笔意层层之返虚入浑的笔墨施为中，以“理”“气”“象”合一的文化精神为天地自然造像，将自己对人文文化的思索，充分表现于其中，从而以恢弘的气象、沧桑的历史感使其画作具有了一种可贵的引发神思、指向万古的精神。画中，仿佛有一声声啸音，如惊天之雷，响彻云霄，传遍寰宇，引人遐思。 《旋律》是巩德春先生的又一幅精品，问世以来得到画界同仁的赞誉。作者充分发挥其越出物景表象而超入其思贯风云的心象本性之中，使境由心生。其道法皴落笔如写道，皴法无定法，虚虚实实，浓浓淡淡，疏疏密密，使画作具有了一种雕塑感、流动感、历史沧桑感，由此画出了大气盘旋、生化变迁、天地创生、风云激荡的非凡奇观。其所欲表现的“旋律”，横亘于天地之间，如琴弦，在观者的静观默想过程中，丝丝律动。 《高山出牧》也是巩德春先生的代表作，全用饱蘸墨水的中锋施以道法皴，作为画面的主题，作者重点画了近山的两块岩石。由于皴法新鲜独特，几乎不再用披麻皴和斧劈皴，而让浓、淡、干、湿、长、短、宽、窄、刚、柔、虚、实等形态的道法皴交替出现，便给人以天外来客之感。 再欣赏其《岁月千秋》。有学者分析，作者用道法皴虚实并举绘制岩石，捕捉到干而不燥、棱而不锐的质感；色淡笔虚，用以轻染忽而如蝉翼翻卷、忽而如丝线飘舞的风，不但将坚石清、净、柔、甘的质感活画出来，而且似乎携带着一股凉风。总体上看，虽然此图尺寸不大，那种艺通苍茫、浑沦玄化的审美张力却不可限量。 毋庸置疑，“道法皴”现象，充分反映了巩德春先生在其山水画创作领域可贵的技道双修，由技进乎道，力求使心与道交融，技与道合一。清-戴熙指出：“识到者笔辣，学充者气酣，才裕者神耸，三长备而后画道成。”（《习苦斋画絮》）巩德春先生深明此理，他严于律己，注重修身立身，一直不断地锻炼自己的画里功夫和扩充画外修养，尤其是他从艺术本体论的意义上着重于涵养自我心灵，深层面地体悟道与绘画之间的内在融通性。他把绘画当作人生内在修炼的绝佳方式，视为怡情养性的道场，以“道”的践行作为自己绘画的至高追求。长久以来，他竭力避开社会浅薄之风、浮躁之气，不求时尚，不随潮流，一个修道者的标准对待自己，在其艺术园地里淡泊自适，踏踏实实用功，清醒自觉地坚持自己“艺通大道”的努力方向，从而将自己对人生终极目的沉思与眷顾，注入到每一幅作品中，尽心洞悉写意精神的意义和艺术真谛，进而其画趋于超越时空与地域，共结精神连理。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作为一名有较高悟性的画家，能够从宏观上探索自然发展的规律，用自然发展之大道来指导自己的创作，兼之道法皴运用的得心应手，故其画作由实景引发联想，向幻化、抽象和象外之象生发，具有了文化气度和精神含量，具有了使人震撼、使人思索的审美效果。 作为自由创作的主体，巩德春先生对个性化的自然山水的综合感悟，最终形成了他对“道”的独到认知与体会，其绘画图像犹如灵光显现，演变为“道之际”充满魅力与光华的形象化显现。在此心态下，他把储于心灵的多重自然表象，按照美的规律进行组合，重构，熔铸，化心象为画境，创造出表达哲思的艺术图式。其笔下，苍山如海。山由石质构成，但在特定的光照之下，又宛如波涛万顷。由于他在创作中充分利用想象、幻想的神秘创造力，假借彼物之势、之气、之态，传此物之神、之形、之情，从而使画面更丰富、更生动、更富幻想之美。如其代表作《开元之光系列》：充分显现出了他对宇宙构成之理的探寻。其精神的光，不仅闪烁在画面中，其思想的火花更能映射到观赏者心灵深处。而且，他那发挥奇妙想象力雕琢的物象，亦真亦幻，给观赏者带来极大的想象空间，耐人寻味。那画面充盈着的恢弘大气，元气淋漓，滋华如玉，正与中国哲学一贯讲求的超越时空的宇宙意识以及以静制动的生命精神相互相应。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以“静观”的方式，通过“以道观化”为手段，成为巩德春先生最基本的创作方式。他表现了自然宇宙本体的一种基本存在形状，其画可视为一种特有的“大美”的表征物和“道”的化身。南宋哲学家陆九渊所讲的“艺即是道，道即是艺，岂为二物”（《象山先生全集-语录下》）这一哲理，可由上述画作注解。 难能可贵，近几年巩德春先生成功地完成了艺术的嬗变，已完全摆脱了具象的影响，超越了时空和地域，感悟天地之大美，写心中之山、心中之象，由此具有了大宇宙、大胸襟、大视野的宏大气派。他在艺术上突飞猛进的发展态势，有目共睹。2013年4月20日，由山东省美术家协会、高唐县人民政府、政协高唐县委员会主办的巩德春山水画展在山东省美术馆隆重举行，展出精品力作百余幅，一时间展厅里人涌若流，争睹为快，引起观众的热烈反响。在随后举行的巩德春画展作品研讨会上，美术评论家王镛、徐沛君等多名书画界知名人士济济一堂，围绕其自然生化的绘画思想和艺术手法展开深入研讨，广泛交流，对巩德春先生的绘画品格、艺术成就做出了一致肯定和高度评价。 山水画，不仅是图像的显现，更重要的是它要以意象为载体指向艺术哲学的终极意义。巩德春先生以他澄怀观道的静修心态和娴熟精到的笔墨技法，长期致力于山水画的审美挖掘、文化性表现及哲思高境界的构建，富有成效。有这样雄厚的创作实力，我们坚信厚积薄发、一直谦虚进取的巩德春先生今后会登上更高的艺术山峰！ 2013年8月 |